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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玲:我为歌狂与偶像心理

作者: 熊玲 时间:2006-03-20浏览次数:1226

 

我为歌狂的种种心理
  
     二00五年什么最狂潮? ——“超级女声”!
    二00五年谁最疯狂?  ——“超级歌迷”!
    如果说,人人都有疯狂的权利,那么,歌迷们为歌而狂实为一种个人权利的体现。歌声乃人情感之表达,音乐乃人灵魂之旋律。人们能为歌而狂,也实为一种精神需求的再现。
不是歌迷的我,似乎也在一种狂乱之中:为歌迷之狂而感到震惊!因为歌迷为超女疯狂而喜欢上了看《超级女声》!因为歌迷为歌狂之现象而有了想分析歌迷心理的冲动!因此,有了下面狂乱的表达(我为歌狂的“我”,意旨“歌迷”)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 歌迷的疯狂与躁郁心理
 
    时至今日,《超级女声》的赛事已经结束,但它呈现出的“热浪”与道出的“声音”,已预示着它的继发行为和种种翻版,将永远不会结束。从现场、从媒体报道,《超级女声》让我们看到了一幕幕歌迷的疯狂:
    ——听众之多!发短信拉票的几百万,收看电视的几个亿!
    ——热情之高!可与“狂欢节”之夜的狂热蓖美。
    ——参与之执著!每一次狂热的拉票;痴迷于网络评论;关注所有“超女”动态;沉醉于每一场现场直播。
    ——歌迷的表达之癫!“嗨!看超女如享用美食大餐”、“看超女,过瘾!”“我看每场比赛,紧张的心都要蹦出来”、“是的,比我高考时还紧张”、“如今啊,干工作没劲,打麻将上瘾,听超声有味,看超女像发病”。
    ——举动之疯!抢手机发短信,省吃俭用或欠债为超女投票;千里迢迢追寻到超女驻地为她们呐喊、为嗅到她们身上的气息;可以为歌手的哭泣而嚎哭、为歌手PK下去而茶饭不思;可以因为追捧的偶像不同或意见不一而相互攻击和斗殴;更可以因为评委的稍不留神而义愤填膺!
    于是,有了网络、各类报刊娱乐版上疯狂的酷评!有了娱乐商家难眠的亢奋!
   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疯了?也许这个时代的人真的狂了?其实,歌迷的疯狂并不代表歌手有多么完美或歌曲有多么震撼人心。能让歌迷疯狂起来的,不仅是歌手,更是那些让歌手怎么样去唱的形式与运作方式。可以说,“疯狂”的形成是《超级女声》背后看得见的种种策划和看不见的种种心理的作用。
    这种歌迷的狂热和舆论的狂潮现象,使人觉得好似一种集体“情感性精神障碍------躁郁症”的大发作。人是精神属性和社会属性的人,精神分析理论对“情感躁狂”的研究认为,情感躁狂与情感抑郁是相关的,只是表现有分段性。躁狂的早期心理是压抑情感,躁狂是抑郁的转化,是情感精神早期受到创伤性压抑、或是一种限制性发展的结果。因此,躁狂实际是一种躁郁心理。人类的心理规律也正是:有情绪压抑,就会有情绪爆发;或者单调、平静、紧张的生活久了,会酿造一种沉闷的情绪,而使人们寻求新鲜、刺激、放松的欲望成为必然。歌迷们的类似“情感躁狂症”现象,本身就说明了人们对精神文化的强烈需求;说明了社会性群众文化生活的薄弱;说明了许多人,其情感心理的贫乏与渴望;说明了许多人在利用适合情绪表达的某种方式,渲泻他们沉默太久、压抑太多的力比多能量;也说明了那种表现上多么张扬、易激动的个性的人,亦是在个性心理上容易陷入抑郁的非常感性的一群人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 我为歌狂与游戏的负面性
 
   《超级女声》活动,本应该是一道亮丽的文化风景。可是,这道风景因侵入的怪味而变得大煞风景:什么“黑幕与阴谋”、“投票疯癫与钞票之罪恶”、“评委互揭老底”、“超女跌陷人生攻击”等等。听“超声”,似乎演变成了一场看“超生”的残酷游戏。
    其残酷,是在于这场游戏里的负面性。首先,是游戏宗旨的扭曲。心理学告诉我们,游戏是儿童的“现实”,是伴随每一个人从小走向成熟的生活方式。它体现的宗旨是快乐健康,它提供给人的是精神营养。成人已不再做游戏,但并不等于放弃从游戏中获得快乐的愿望。相反,现代的成人,制造和设计了层出不穷的游戏种类,以满足所有追求离奇和幻想的人的心理。尽管游戏也成为许多行业谋取暴利的手段。而《超级女声》的运作,也正利用了人们游戏心理需求,使得人们在欣赏音乐的美感中,嗅到了一股铜气、感到有些低级趣味。如果说它像一场游戏,它也背离了游戏的宗旨而显得太沉重。
    其次,是人性中体现公平公正愿望的扭曲。《超级女声》的游戏负面性,是貌似公平公正的背后隐藏着不公而许多人还沉浸在欢呼中。因为是“海选、评委评审、大众投票”而显得很公平。但是谁都清楚,每一个环节有人为的多种因素,不可能做到公平与公正。其沉重,也在于冠以“大众选秀”的公平旗号,却让人感到扑朔迷离又无以反驳它的不公正。
    其三,喝彩背后自尊心的扭曲。《超级女声》,虽然成就了某些娱乐公司、成就了许多超女的音乐梦想,但也迫使她们经历着心灵自尊的伤害。这群引起轰动的超女,还是稚气未脱的孩子,在她们频频走上舞台向人们展示她们音乐才华的过程中,并没有意识到她们的主动参与行为,因游戏的负面性使得她们被动地受牵制。在10晋级的舞台上,PK之取舍,使她们承受着谁优谁劣、人气高低之心理落差。PK意味着劣与差的“亮相”!意味着优秀之否定的暗示。在她们还没有完全走向社会的非成熟期,PK会使她们经历看不见的心理伤害。也许她们会说“名次不重要,重在我参与”、“PK没什么,我能站在舞台上就已经成功了”之类。但是我们看到,每一位PK下去的女孩的眼泪,绝不是激动的表达!PK下去的女孩的伤心,更不是象她们说的“我成功了”的豪迈!从年龄、从音乐的历程上,她们都还很单纯和稚嫩,目前她们都很优秀,而游戏渗进的是是非非,会使女孩们过早地被卷进世俗的“文化酱缸”之中。
    也许,这场游戏的赢家是商家。商家利用了歌迷的追星心理和歌手想实现梦想的心理,成功地运作了这场游戏。女生在实现梦想的同时,不得不面临早来的而并非有益的自尊挫折与心灵伤害。但愿像有些人说的,她们在比赛中学会了承受、学会了成熟。
 
 
 
我为歌狂与偶像心理
 
   《超级女声》的如火如荼现象,与其说是我为歌狂,不如说是我为人狂。从中我们看到了歌迷们强烈的偶像崇拜心理。许多听众,最先也许是在听女声唱歌,到后来发展到追捧唱歌的女生!几位夺冠的超女背后,都有阵容庞大的“粉丝”团。这已经不是为音乐狂欢,而是在为心中的偶像疯狂。
    这种偶像崇拜心理,用精神分析理论可以解释为:自体心理结构中自我理想部分的欠缺与补偿。一个人的心理发展,在他幼儿开始就会按他的自我理想角色(或叫自我理想意像。如我是好人,我是英雄,我是聪明、漂亮、智慧、道德的等等)去实现他的人生,去完成他的社会角色。如果因种种原因而使一个人的“自我理想角色”受挫或无法实现,通常情况下,人会通过幻想、热衷于某种活动、艺术等形式,或认同、仿效、崇拜符合“自我理想角色”的名人而获得心理补偿。异常情况下,会出现神经质的自我理想追求,比如神经性的抑郁症、强迫症、歇斯底里,就是处在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完全分离的人格冲突中而不自知。歌迷的偶像崇拜,从年龄上,中老年的偶像心理是一种“自我理想”实现的心理愿望满足。值得分析的是年轻一代的偶像崇拜心理,因为“超女”的追捧者号称数百万大军。从心理发展的角度说,他们的偶像心理是自然和纯正的。因为他们处于风华正茂的青春期,这个时期是充满自我理想色彩的高峰时期。引人注目的是,歌迷为何如此崇拜李宇春?归纳歌迷的表达:她纯真、质朴、帅气、果敢、嗓音特别;归纳媒体的分析:这是一个追求异样和角色中性化的年代。不过,我们从中可以看出,人们追求人性中真实、善良、纯洁之美,是人生永恒的主题!至于歌迷们欣赏李宇春的帅气、男孩样或中性化,也本是青春期少女(歌迷更多是女孩)性心理偶像的正常反映。用心理专业的术语说,李宇春身上的纯净、朴实、勇敢、具有男孩的帅气与洒脱,又不失女孩的秀气与矜持的特点,正是女孩子心目中所希望的阿里姆斯形象。另一方面是否反映出:现实中真正的男孩子缺乏某些重要的个性特质,让女孩子们有所失望?是否折射出:这个时代的女权意识的强化?抑或是“人的中性化”意味着“完美”的信号?
    如果说,青春少年崇拜的偶像是李宇春,那实为青春期孩子们崇尚个性率真、纯朴、执着的“自我理想角色”的心理反应。青春期,是一个叛逆、另类、偶像崇拜的阶段。只是我们有必要提示年轻人,在崇拜偶像的同时,别忘记现实中的我,应该完成的任务与追求的人生目标。如果盲目或过分地偶像崇拜,会使人陷入虚幻的神经质的追求状态。
 
     四川成都蓝天心理咨询所  熊  玲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(2005年8月28日)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
 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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